第16章 变化_别管我闲事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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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变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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点开喻晨头像发现那个白衬衫的背影果然是秦子规的时候,这种不爽之情就更加明显了。

        秦子规怎么就男神了。

        不就是个一天到晚只会冷着个臭脸的装逼犯吗。

        盛衍也说不清自己这种不爽具体是因为什么,反正他就是不爽,没忍住,回了一句:[他全身上下从头到尾哪个地方男神了]

        消息刚发出去,喻晨就跟誓死捍卫爱豆荣誉的粉丝一样直接回复:[他全身上下从头到尾到底哪个地方不男神了啊!!!!!]

        盛衍:[?]

        喻晨疯狂输出:[他个子又高,脸又绝,成绩又好,会写代码,气质还很高冷,从来不乱撩妹,白衬衫永远干干净净,腿又直又长,身材好得一逼,说他一句完美都不为过好吧!他怎么就不男神了!所以你到底把我男神那双完美的纤纤玉腿怎么了!]

        你男神那双纤纤玉腿为了保护我不小心瘸了。

        但盛衍没把这话发出去。

        他只是看着喻晨发来的那条消息陷入了沉思。

        秦子规高吗?

        还行,一米八八、八七的样子,估计也就和两三年后的自己差不多高。

        脸绝吗?

        就那样吧,比自己稍微差那么一点点。

        成绩

        算了,男人不说成绩。

        代码

        男人也不说代码。

        不撩妹

        那是他人缘不好。

        至于身材

        不知道为什么,盛衍突然就想到了刚才在浴室里的那一幕,然后那种奇怪的感觉就莫名又涌了上来,就像是

        “盛衍,帮我拿一下吹风。”

        还没等盛衍想出个结果,身后就突然传来淡淡一声,吓得盛衍直接一个手滑,把手机扔到了地上,等捡起来回头看去的时候,发现秦子规已经洗完澡出来了,正靠着门框,等着吹风机。

        头发应该是已经擦过了,半干半湿,发尾坠着些细碎的水珠,洇湿了衣服领口,喉结上也滚着水珠,突兀得明显,额发则向后拢着,少年的眉眼轮廓已然成熟锋利。

        那一瞬间,盛衍莫名恍惚地觉得眼前这人和喻晨口中的男神对上号了,可是和自己记忆中的秦子规却有些相去模糊。

        或许是他和秦子规朝夕相处太久,以至于对对方的改变身处其中,便毫无察觉,直至某天突然被旁边的观众提醒了一下,再回眼去看时,才发现对方似乎在自己没有察觉到的地方早已蜕变成另一副模样。

        说不上好还是坏,就是感觉哪里有些不同了。

        他并不是情感很敏锐的人,所以他无法去理清或者描述这个中具体的变化,只是直觉告诉他,这种他说不出的变化,或许就是他和秦子规矛盾的根源。

        盛衍想得有些怔神。

        直到秦子规低低叫了他一声,他才叼着牛奶,眨了下眼:“啊?”

        “吹风。”秦子规像是并不介意他的走神,很有耐心地重复了一遍,“我放在右边床头柜的抽屉里了,腿疼,不方便,你能不能帮我拿一下。”

        “哦,好。”盛衍倒也没跟他多杠,从嘴里取下牛奶袋子,趿上拖鞋,就往床头柜走去。

        只不过左右不分,还没等秦子规出声阻止,就已经拉开了左边的床头柜,然后看见里面的东西,微挑起了点眉。

        里面除了一个类似于相片压膜包装一样的东西,什么也没有。

        而透明薄膜里装着的也不是照片,是三张2004年发行的1元纸币和2枚2005年发行的一角硬币。

        其中一张1元纸币皱得简直没法见人。

        因为是放在小裤兜里被姥姥洗衣服一起洗了后,重新掏出来晾干的。

        盛衍回过头,像是有点不敢相信:“这是那三块两毛钱?”

        秦子规侧倚着门框,冷淡地“嗯”了一声。

        他被带回南雾的那一年,正好是这版人民币发行的第二年。

        那年他那位为了追求爱情而和娘家恩断义绝的母亲车祸去世,而她瞎了眼看上的那个男人则把他像扔垃圾一样扔在了南雾军区家属院的大门口,也不等有人来接,就一走了之。

        那时候他还很瘦,不爱说话,穿着不算合身的衣服,第一次来到这个潮热黏湿的陌生城市,然后独自沉默地站在七月的烈阳底下,站了整整一个下午,等着一个人来接他。

        那时候他就想,只要有人来接他,只要有人愿意要他,无论是谁,他都愿意感谢他一辈子,对他好一辈子。

        只要有人愿意要他。

        那时候他就这么祈祷着。

        然后就等到了盛衍。

        还不到三岁的小奶团,皮肤雪白雪白,漂亮精致到看不出是男孩还是女孩,就那么穿着一件很好看的背带裤,摇摇摆摆地从繁丽秾艳的蔷薇花簇中跑了出来,带着夏日所有明媚的阳光,捧着一朵花,递给他,脑袋一歪,笑得眉眼弯弯:“哥哥,花花送给你,你愿意来我家吃饭吗。”

        他自然是愿意的。

        可是那个时候的他也是想要自己的父亲和自己的家的,所以当一个星期后那个男人又来了的时候,他一路追到大门口,紧紧拉住他的手,问他能不能带自己走。

        那个男人当时沉默地看了他很久很久,然后一根一根用力地掰开他的手指,说:“子规,对不起,爸爸实在不能要你。”

        他的手指当时被掰得很疼,疼得他眼睛不知道什么时候都有液体滚落了,那个男人还是没有放轻任何一点力道。

        那么决绝,似乎毫无留恋,毫无犹豫,似乎他真的就只是一个没用的垃圾。

        起码那个时候的秦子规是这么想的,他觉得全世界没人会要自己。

        然而那天正在过三岁生日的盛衍却迈着两条小短腿一路吃力又笨拙地从他家门口跌跌撞撞地追到了小区门口,满脸都挂满泪花。

        然后很努力地跑到他跟前,挡住他,踮起脚,把这三块两毛钱尽可能高地捧到那个男人跟前,一边忍着哭腔,一边打着哭嗝说道:“我听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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